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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报:“空军十大杰出青年”高彩德 道是无情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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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标签:解放局报空军杰出青年高彩德 2014-03-18 17:09:13
高彩德在工作中
高彩德在工作中
一个军人向祖国的敬礼,包含一生的忠诚和决心
高个丈夫矮个妻,有个男孩很调皮


  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一次见高彩德是在不久前的一天。

  看到他时,着实让我吃了一惊,1米82的个头比我高出一大截。他看起来很精神,短发浓密而又黑亮,眼神比鹰还要犀利,紧紧地盯着我,让我这个基层连队的小中尉浑身上下不自在起来,只是16年的兵龄让他脸庞上的皱纹似乎来得早了点。

  对陌生人他的话很少,开始只是对着我笑。慢慢聊熟了,彼此不尴尬了,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一

  1995年初冬,沂蒙山地区征兵,高彩德那时还在上中学。

  自幼听着革命先烈故事长大的高彩德,自然对部队是无比的向往。可爷爷和父亲却并不愿意他去当兵,而是想让他上完学后学一门手艺养家糊口。眼看着报名截止日期一天天临近,焦急的高彩德就天天从家里到地头、从地头到家里缠着父亲要当兵。终于有一天,在田间干活的父亲实在被他软磨硬泡得挨不住了,只能勉强同意,但有一条:“要当兵你自己去跑,家里帮不上忙。”这可把高彩德高兴坏了,一溜烟蹿回去了。

  打小干活,个头很高,身体强壮,加上如此积极的态度,高彩德顺利地应征入伍了。带着儿时的梦想,他如愿以偿地来到了火热的军营,成为一名武警战士。

  初到军营,高彩德被泼了一头冷水——现实的环境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差甚远。看着有点荒凉的营院,听着别人想家的哭声,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十八九岁,风华正茂,被圈在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高彩德有点不甘心。他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听完他的抱怨后,严肃地对他说:“路是你自己选的,走了就别后悔。你一个农村娃,没有什么受不了的苦,既然到了部队,就一定要干出个样来,给爹娘争口气!钱别省着花,想家了就打打电话。吃饱,睡好,干好工作,别让人觉得孬。”挂了电话,想想省吃俭用一生的父亲破天荒第一次让自己花钱,高彩德趴在床上美美地哭了一场。泪水洗掉了所有的失落,洗掉了所有的抱怨,洗掉了所有的怯懦,开始积攒成为一个真正士兵的能量。

  他必须给自己争光,给父母争光,给身上的这身军装争光。

  新兵训练是艰苦的,高彩德却是最肯吃苦的。一次,新兵班长金祥海早晨5点多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披上大衣正准备出门,却发现对头睡的高彩德不见了。这还得了,金祥海立刻被吓清醒了。出门四处去找人,他看见操场上一个跑步的身影。天还没亮,看不清脸,可就那个头和身板一瞄就知道是高彩德。

  金祥海径直走了过去。腊月的寒风飕飕地吹到人脸上像是刀子在刮,金祥海打了个寒战,把大衣紧了紧。

  “班长,你怎么来了?”高彩德先跟金祥海打招呼。

  “高彩德,这天还没亮,你在这给我念什么经呢?”

  “班长,在村里我可没落后过,到这里跑步却跑不过别人,我不服,不想做孬种,我就想当个好兵。”

  金祥海愣了愣,轻轻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转头回宿舍去了。他知道,他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原来这高彩德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壮小伙子,别人抬都抬不起来的东西他能轻松地扛上肩。可到了部队,长跑他却落在了大伙后面。高彩德打电话都没敢跟父亲说,他想等他跑第一的时候再告诉父亲。于是每当别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他就起床开始练跑步,从1公里到5公里,再到后来的10公里。功夫不负有心人,1996年初,在支队组织的大比武中,高彩德获得了5公里越野第一名的成绩,同时以1分45秒的优异成绩一举打破了支队持枪400米障碍跑的记录。

  二

  当兵就是为了走出大山,好有个出息,像从家乡出去的革命先辈一样,闯出一片天地、干出一番事业来。可令高彩德没有想到的是,新兵下连他又走进了大山深处。这次他没给爹打电话诉苦,他想明白了,土地里刨食的爹妈帮不了他什么忙,人生的路、军旅的路得靠自己克服困难往前走了。

  1997年5月,高彩德从武警调到兰空导弹某旅工作。根据需要,组织上派他到司训连学开车。学习结束后,高彩德被分配到导弹某营——同样是一个被大山环抱的狭窄小沟。凭借自己的闯劲和天赋,高彩德的驾驶技术在营里屈指可数。本以为自己能天天驾驶战车神气神气,可领导却让他兼当修理工。这下,车开得不多,油污倒是沾了不少。

  很多人觉得修理工屈才、没出息。高彩德想:“只有没出息的人,没有没出息的岗位。”换装之前,旅党委派遣一批技术骨干到工厂学习,高彩德是其中一位。他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主动申请担当值日员,因为值日员能够第一个来到修理车间,最后一个离开。学习的那段日子,他每天就像影子一样跟在教员身后,不弄明白决不罢休。回到连队后,高彩德便和库房的几辆报废车“较上了真”,每天把与他父亲年纪相当的几辆车装了卸,卸了再装。

  一年下来,高彩德摸遍了全连所有车辆,以磨破3套迷彩服的代价,练出了自己的绝活——“一摸准”“一口清”。高彩德已经能够单独完成车辆的2级保养,精通5种车型、6大系统的维修,被大家形象地称为“修车大王”。

  还有件事不得不说,那是他军旅生涯的第一次立功。

  2002年,部队即将外出执行任务,副旅长陪同上级首长来检查工作。首长坐的是辆桑塔纳,不知是司机没检查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跑到半路竟然抛了锚。这条路上正在修路,拉材料的大卡车呼啸而过,尘土飞扬,躲都没处躲。司机满头大汗弄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没办法,副旅长给营长打了电话。营长一听,这可不得了,大喊一声:“高彩德,你和我出去修车!算了,你直接开上车,我们马上走!”就这样司机也没叫,营长带着高彩德飞奔而去。

  赶到抛锚地点,首长和副旅长早成了“土人”。灰头土脸的司机还在和故障较劲儿。高彩德检查了一下车,刚准备动手修车,就和司机吵了起来。高彩德认为是电路出故障,司机认为是油路出故障,两人各持己见,互不相让。

  “我的车,我不知道什么毛病?你才开了几天车,懂个什么!”

  “行,那你来修,我这有油。”

  高彩德没办法,只好让着老班长。可是这老班长不但没修好,还沾了一身油,很是狼狈。

  “到底能不能修好,修不好叫拖车来拖。”副旅长有点急了。

  营长回头看了看高彩德。

  “我其实能修,但班长不让我修。”高彩德悄悄告诉营长。

  营长发话了:“司机,你让他修,修坏了我来赔。”

  司机也不好驳营长面子,勉强答应。这下高彩德可有大显身手的时机了,他两手往进一伸,各掐一个导线头,拉出一截导线来,双手一捋:“就是它了,导线芯断了。”换了截导线,车子顺利点火发动。

  营长陪首长和副旅长坐桑塔纳走在前面,高彩德开着吉普尾随其后。

  “我们这个修车大王还不赖吧?”营长问司机。

  司机羞愧地说:“这小伙子的‘一摸准’‘一口清’确实不是吹的!”

  等检查完装备,副旅长问高彩德:“这次任务,你牵头维护保障车辆,没问题吧?”

  “报告首长,没问题,只要我人好好的,我保证车辆好好的。”高彩德拍着胸脯说到。

  “好,这次任务完成后,如果车辆维护保障得好,我给你报请三等功。”

  任务顺利完成,车辆保障得很好,高彩德获得了他军旅生涯的第一枚军功章。

  一个高中都没上完的农村娃,凭着“干一行就要爱一行、爱一行就要钻一行”的精神头,使劲证明着自己的军旅生涯。

  三

  见一面,定一生。

  这是高彩德的妻子田敏对他们婚姻的总结和评价。

  高彩德和田敏是在2006年底经朋友介绍认识的。

  田敏说第一次“见面”是高彩德寄来了一张照片,感觉还不错。本来长得挺帅气的高彩德穿身军装,显得英姿飒爽。之后,两人便是电话、书信联系。高彩德是山东人,带点地方口音,说话很逗,经常让田敏笑得合不拢嘴。第一次见到本人,田敏发现高彩德比照片上英俊很多,而且30岁的人了,说话时竟然脸红,那紧张的样子可爱极了。

  一年半的恋爱后,高彩德和田敏携手步入了婚姻生活。可是他实在太忙,直到2008年5月初,高彩德和田敏才举行了婚礼。婚后,高彩德答应田敏,好好在家陪陪她。

  婚礼后第10天,也就是2008年5月12日,高彩德正陪田敏在西安高新创业大楼6楼办事,突如其来的地震使人们惊恐万分,拼命地往楼下跑,场面相当混乱。由于田敏身体比较虚弱,下楼时被拥挤的人群挤倒在地,扭伤了脚,此时医院的医生都在室外避震无法治疗,他只好背着妻子回家。

  得知汶川发生8.0级特大地震的消息后,军人的敏感告诉他部队可能要去抗震救灾,于是他立刻向连队打电话询问情况。指导员是个讲原则也讲感情的人,他其实想让高彩德把假休完,所以并没有给他打电话,毕竟高彩德当兵以来休假的日子屈指可数,而且正在度蜜月,一个过了30岁的士官找个媳妇不容易。可现实是领导点了高彩德的名,因为有他在,车队外出执行任务才能让人放心。

  “出发的前一天你再回来吧!”指导员争取让他在家多呆两天。

  5月13日上午,在医院陪护妻子的高彩德一直心神不宁。田敏看出了丈夫的怪异,问:“你怎么了,恍恍惚惚的,有什么事?”

  “部队要抽调司机、修理工前往灾区运送救灾物资,我想回去。”高彩德道出了心事。

  田敏一下就哭了,她伤心地说:“刚刚结婚才10天,婚假还没有休完,就又要回去。灾区余震不断,情况复杂,那么危险……我现在又伤成这样子,走路都困难……部队有那么多司机、修理工,不少你一个,为什么你非要参加不可呢?”

  面对满脸委屈的妻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回部队参加抗震救灾的。他拉着妻子的手说:“你了解我的,不回去我不踏实。”

  田敏有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拿定的主意她是改变不了的。田敏只能含着泪点头默许,可却执意不在医院呆,要回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丈夫出发前作为妻子的她一定要在他身边。

  田敏拖着伤脚,一瘸一拐地为丈夫准备着行李。高彩德低着头默默地看着,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该走了。

  高彩德接过了行李,叮嘱到:“照顾好自己,送完物资我就回来好好陪你。”说罢拉着行李箱匆匆离开,他不曾回头看一眼妻子。不是他狠心,而是他不愿看到妻子的泪水。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可是,这个眼前的人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出现在自己的一丈之内呢?田敏扶着门框,看着丈夫一步一步走远的身影,品味着眼泪流到嘴里咸咸的、苦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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