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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悲观情怀

——史飞翔答青年诗人左右问

整合医学
来源: 标签:一个理想主义悲观 2012-08-20 17:39:15
2012年8月1日,青年诗人左右应邀来到了西安翻译学院中南学社办公室,赴约见到了他的老师史飞翔。在西安翻译学院终南学社办公室里,两颗同样年轻又同样喜欢文学的年轻人在近三个小时的交谈中谱写了一曲陕西文学史上年轻的赞歌。

文/左右

中国科教网编者按:2012年8月1日,青年诗人左右应邀来到了西安翻译学院中南学社办公室,赴约见到了他的老师史飞翔。在西安翻译学院终南学社办公室里,两颗同样年轻又同样喜欢文学的年轻人在近三个小时的交谈中谱写了一曲陕西文学史上年轻的赞歌。

左右,青年诗人,编剧,诗歌编辑。生于1988年9月,陕西省商洛市山阳县人。

作品散见于《诗刊》《诗选刊》《星星》《文学港》《诗潮》《西北军事文学》《阳光》《时代文学》《山东文学》《山花》《辅导员》《华商报》等,诗歌多次被《星星》《诗潮》《诗刊》等刊物重点栏目推荐并得到第广龙、伊沙、王若冰、车延高、李星等文学界前辈的高度评价,诗歌两次入选伊沙主持的《新世纪诗典》、《201年中国高校文学作品排行榜》(漓江出版社)等多个选本。主编有《萤火虫2011年年度诗选》,自印有诗集《孤独部落》《会行走的诗句》。写过影视剧本,自导自演的哑剧《吃饭》《刷牙》等作品多次搬上银幕。

事迹曾被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江苏电视台、中国电视报、陕西电视台、西安电视台、华商报、西安晚报、商洛日报等媒体报道。曾获得2004年陕西省山阳县"自强模范"荣誉称号。现就读于西安翻译学院。

史飞翔:文学学士。1977年生,陕西省乾县人。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文学创作高级班毕业。1994年公开发表作品。主要从事散文创作,已出版散文集《为灵魂寻找镜子》、《红尘心语》等。作品曾入选多种选本及中学教材并在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发表。曾用网名民间思想者在网上发表评论性文章多篇有较大影响。现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西安创作基地特聘作家、中国新闻人网作家频道主编。现任教于西安翻译学院。

左右说:“我与史飞翔老师在同一所学校,我读书,他工作。记得大一开学的时候我就在南来苏教授的介绍下认识了他,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对着我笑,不善言谈,但特有智慧。后来我们相处的三年里,我对史老师的了解要比我对任何一位老师的了解都要深刻得多。知道史老师时间宝贵,担心过多的打扰对他来说是一次灾难。幸好我有多次访谈经验,我约到他的时候,他爽快答应,说他正在写一篇散文,要我等等。我在他写完作品之前,就开始构思访谈提纲。说实话,我很早就有要给史老师做访谈的打算,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如愿。此次约稿,我怀着不安的心情与史老师愉快地进行着,我深被他敬业而专注的精神感动。”

左右:史老师您好。我们今天谈的,以你的生活为主,以你生存的世界为题。我很喜欢唐诗,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所熟悉的终南山是一座千年的诗山。有一首唐诗,我想你肯定不陌生。你可以谈谈你对这首诗的理解和它与你所生存的世界所建立的关系。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唐王维

史飞翔:“太乙近天都”的太乙一地是我学习、生活、工作的地方。它既是一个地理坐标,又是一个精神概念。

左右:嗯。因为这首诗歌,我们相识于终南山下的太乙宫镇。它给我们的影响是我们生存的任何一个年代无法给予的。可以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

史飞翔:我从1999年来到这里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这里已经成为我的精神故乡。“隔水问樵夫”这句每每读来,总给我一种诗意的感受。在我看来遍布山野的樵夫就是神仙,就是高士,就是所谓的世外隐士。有道是:山高水长远,山中多神仙。神仙倒不至于,但高人肯定有。正所谓“道在民间。”

左右:嗯。与其说这里是你的精神故乡和第二故乡,不如说这里是你的创作根据地。这才是真正与你建立的一种关系。每位作家都有自己的创作“根据地”,终南山可以说是你的文化散文的根据地。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否正确?

史飞翔:你的理解完全正确。终南山的确是我的创作根据地。有位老师曾经说我的创作很大程度上源于太乙宫的“元气”。为此,他专门给我写了一副对联:背倚终南根性稳,面朝关中浩气多。

左右:嗯,不仅仅是有元气,而且还有仙气、灵气和山气。还有一首唐诗,我记得是初唐四杰王勃的。诗中说得很诗意,很灵异,说的就是我们的终南山,说得就是我们这里的桂花,“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我们学校有很多桂花,你写过它吗?它在终南山代表着一种怎样的象征?

史飞翔:很惭愧。我虽然经常从桂花树下路过,有时也涌起“一树花开”的感想,但一直没有写它们。我觉得如果要写桂花一定要用诗歌来写,这是你的强项。桂花在终南山自古就是一种诗意的象征。不仅是一种美,更有一种“寂寞开无主”的幽远境界。

左右:终南古今名人群星天丽,终南古今名作任何一个人时代都难以超越。对于终南山我们这些当代文人有着各自不同的情结。在这个生活渐次式微的时代,有越来越多的人将眼光投向终南山下。你能说说,终南山文化目前处于怎样的一个趋向?

史飞翔:由古典向现代的转型。既有希望也有纠正。我们一方面希望开发终南山,另外一方面又不愿它过度开发,染上当下俗世的一些不良东西。总之很矛盾。终南山更多的是一种精神的象征。就像“象牙塔”一样,是需要远离尘嚣的。

左右:嗯,我也不愿意它被世俗的人蒙蔽上功利权欲的色彩。我喜欢用诗意的眼光来描述身边每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在每一天下午的清晨,在终南山麓,在翠华山下,在太乙宫镇,在四皓村庄,有一个人习惯地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读书,看报,写作。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那样的人全西安翻译学院(下称西译),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始终这样做着。好像你出于终南山迷雾之中,世界都是声音多余的配角。窗外尘嚣难断,但你的世界一片宁静。说自己百分之百的安静是不可能的,但你真正做到了百分之九十的安静。

史飞翔:我喜欢宁静,也向往宁静。我总觉得生活还是安静一点的好。但是很多时候我做不到。如今是“欲做陶渊明而不得”。尽管生活逼迫的我很狼狈,但是如果可能我还是原意停下匆忙的脚步,诗意地栖居。为了看阳光我来到这世上。

左右:有人说,近年来你的文化散文已经炉火纯青。凭借西安翻译学院独厚的图书资源、良好的学术氛围以及优越的诗意环境,你的大部分作品都产生于此,完善于此,起飞于此。你的眼中,西译给予你的,远远不止这些吧。

史飞翔:西安翻译学院是我母校。是她在我人生最艰难、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张开怀抱接纳了我。我一辈子感激她。母校给于我的不仅仅是文化知识,更多的是一种精神——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左右: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生是西译诗人,死是西译诗鬼?(可以将自己当做一位诗人来看)

史飞翔:我没有那种雄心。我奉行一句话:最强烈的感情往往是最深藏不露的。

左右:你描摹过消逝的时光吗?我想知道你的童年,你的梦境,有着怎样一种回放?如果流转到二十年前,你的村庄、你的童年、你的年龄一直存留在以前的光景,你以怎样的存在将它们完好地保留?

史飞翔:这个问题太好了。最近几年我时常有一种时光的流逝感。总觉得自己虚度光阴。“早知穷达有命,恨不十年读书。”我很欣赏孔子那句话:“子在川上曰:逝者如逝夫”。没有哪句话能比这更恰当地描述出岁月的无情和人生的幻灭。这话可视为我对过去以往所发生事件的一种态度。

左右:你喜欢哪个国家哪个城市?你向往怎样的一个生活空间?

史飞翔:我没资格谈这个问题。截至目前我几乎是“足不出户”,别说外国,就是别的大小城市我也几乎很少去。我去过三亚,很喜欢那里的大海,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感觉。“攀山将磨志,瞰海能忘忧。”我认为理解世界不一定非得要到外国去,也可以从自己内心深处去挖掘。禅宗有“坐地参”,我希望的生活状态就是——独守宁静。

左右:你以前写过诗歌。很多作家选择了写诗和小说,你却选择了散文。有的作家越走越难,走到了下坡路,你却一直挺了过来。在中国写终南山文化散文的作家很多,但你在这一领域特别突出。散文于你,是最大的爱好还是最美的生命?这种难能可贵的坚守你还会挺立多久?

史飞翔:我以前写过诗,那是谈恋爱的时候。一辈子就写了那一首叫《一生只爱一个人》,当时发表在《新民晚报》上,这你是知道的。至于小说,我给自己定的原则是:40岁以前绝不写小说。我认为小说不是杜撰,而是“心灵的史诗”。所以目前我只写散文,散文是我和这个世界对话的途径和窗口。我终其一生都会在散文的世界里游荡、打转,有时候也许会吹几声口哨。

左右:一个人的写作往往与性格有关,这关乎你的心境,也关乎你的思想。我想从你的生活中更加走近你:如果有一个人向你和你的散文作品扔来石头砸你,你会怎样?

史飞翔: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唯美主义者,更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的散文是我心灵的裸露。写作关乎生命。古人言:“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间,斯已矣。”“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怨”。我虽达不到这种境界。但我始终会虚怀若谷,始终会谦虚谨慎。

左右:近几年来你下了很多心血在研究胡适。可以介绍一下胡适是一个怎样的人?有人说,被研究的名人,肯定与研究者在很多方面很相像。胡适在哪一些方面最像你?

史飞翔:在我看来胡适是20世纪中国最重要的知识分子,是思想大师、启蒙大师。胡适的思想至今仍有很强烈的现实意义。我这么说吧。中国不搞现代化则已,如果搞,那一定得从学习胡适开始。不是胡适像我,而是我在哪些方面可以学习胡适,向他靠拢。胡适是一座大山,只能远远地望着,伴我一辈子。

左右:有没有想过将自己的作品凭借西安翻译学院得天独厚的外语优势与教师资源,建立一个作品翻译路线,将自己的作品推介到海外,走向世界?这不是个人的雄心,是为了更加光明的中国。

史飞翔:没有。打死也没有。我对自己的告诫是:人之患患好为人师。不口出狂言,不痴心妄想,不自作多情。

左右:嗯。不知不觉,我们的访谈已经两小时了。我再提几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你所钟爱的城市或者城市里的一切流淹没了你,我们只好远离。能去的地方只有农村,成为农民,或者深山,成为隐者。在去之前,你最想带上的几样东西是什么?

史飞翔:那不用说,肯定是书。我会挑选几本我最喜欢的书带上从容上路。对我而言有了书就等于有了整个世界。

左右:我经常在朋友面前说你很有佛面。因为你的脸谱很像佛家人。尤其是你的眉毛,眼睛和说话的神态。我想这不是巧合,你的生活中就有很多隐士、出家人。

史飞翔:有一个和尚对我说,我前世是一个道人。我想和尚也罢,道士也好,读书人也好,知识分子也好,就本质而言都一样。都是求道——精神的求道者。对于我们而言问题只有一个:是问道还是殉道?

左右:很多时候,你像一个满怀诗心的孩子。你保持了你独有的童心与这个世界同步。这是在你所有的作品中没有被人们发现的,但在你的生活中往往被人们发现。让我们看到一个生活大于作品的你。

史飞翔:我的确很像孩子。口无遮拦,少不更事。我缺乏和世界斗争、厮杀的勇气。很多时候我都像一个做错了事或受了伤的孩子,一个人蹲在地下,眼里噙着泪水,静静地呆在那,等待有人过来摸着我的头,抚慰我。可是谁会那样对我呢?

左右:如果你有一天,你写不出任何作品了,你会去干什么?

史飞翔:我会做两个选择:第一,带几本书躲到深山老林中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第二,找一个我喜欢的女子远走高飞。

左右:回到独山老林或者远走高飞,是不现实的,体现出你对理想主义和完美主义的追求。

史飞翔:我本身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左右:你最满意的散文作品集是哪一部?你下一部散文作品会不会有新的转型?

史飞翔:没有一部满意的。几乎每部都有缺陷,无论是内容还是装帧设计。不过我马上要出的随笔集《学问与生命》我很看重。我希望它是我这几年写作的一个小结。目前我致力于文化散文的写作,暂时不会转型。

左右:当下散文写作状态和写作趋势是怎样的?这是我今天问的唯一一个与文学有关而严肃的问题。

史飞翔:我用一句话来回答:是该认真面对散文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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