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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作《致简经纶初唐大士》亮相嘉德2018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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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标签: 2018-06-05 11:54:09
大千在敦煌共生活了两年零七个月,每日清晨入洞,从事勾摹,藉暮始归。敦煌莫高窟北魏、隋唐壁画的发现,对大千的震撼极为巨大。因为他充分认识到中国古代人物画水平之超妙,线条概括能力之高强,使他深感必须重新认识传统的艺术成就。
  具一切功德。慈眼视众生。

  福聚海无量。是故应顶礼。

  —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第二十五

  张大千 致简经纶初唐大士 镜心 设色纸本 戊子(1948年)作 197×69 cm

  钤印:张爰、大千居士

  题识:敦煌莫高窟初唐画大士像。橅奉琴斋道兄供养,戊子三月,张大千爰。

  上款:“琴斋道兄”即为简经纶(1888-1950),字琴石,号琴斋,别署千石,室名千石楼、万石楼、在山楼等。广东番禺人,任职上海侨务机构,公余工书、能画、精篆。1937年日寇侵华,于冬季赴香港,设袖海堂,又称琴斋书舍,教授艺事,1941年香港沦陷,次年移家澳门课徒。抗日战争胜利后返回香港,教学之余举办展览。著有《琴斋壬戌印存》、《琴斋书画印集》二辑、《甲骨集古诗联》、《琴斋印留》初集、《千石斋印识》等行世。

  甘肃河西走廊最西端的敦煌,是古代中原与西域交通的门户。因为其重要的地理位置,敦煌成为众多僧侣的聚集之地。自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36年)至元代,历代佛教信徒乃至当地官员虔诚地在鸣沙山崖壁上修造千余佛窟,号称“莫高窟千佛洞”,佛窟中墙壁成为宗教绘画艺术的媒体。随着佛教向中原传播和历代的发展,变得越来越中国化,这一历程在敦煌壁画中也有反映。敦煌艺术因为特殊气候因素得以保留,至今保存有塑像和壁画的达四百九十二室,有壁画四万五千平方米,彩塑二千四百余身。这些不但是先民集体创造的艺术宝藏,亦是他们奉献心灵的圣地。

  张大千在1941年前往敦煌学习及临摹佛教壁画,去敦煌之前,他并不知道这里有如此丰宏的壁画,本来预计几个月的就能完成,不想甫一面壁,即将近三载。他对这段经历甚为珍视,坦言:“大千流连画选,倾慕古人,自宋元以来珍迹,其播于人间者,尝窥其什九矣。欲求所六朝隋唐之作,世且笑为诞妄。独石室画壁,简册所不载,往哲所未闻,千堵丹青,遁光莫曜,灵踪既閟,颓波愈腾,盛衰之理,吁乎极矣!今者何幸,遍观所遗,上自元魏,下迄西夏,绵历万禩,结构纷如,实六法之神皋,先民之矩矱。”

  莫高窟南区外景 1908年伯希和考察队摄

  张大千在莫高窟住地“上寺”喂养黄鸭

  大千在敦煌共生活了两年零七个月,每日清晨入洞,从事勾摹,藉暮始归。敦煌莫高窟北魏、隋唐壁画的发现,对大千的震撼极为巨大。因为他充分认识到中国古代人物画水平之超妙,线条概括能力之高强,使他深感必须重新认识传统的艺术成就。当他1943年离开敦煌后,他开展了一套崭新绘画人物的方法,亦因此把自己的人物画推到了极致。谢家孝认为:“张大千的世界中,敦煌是最重要最辉煌的一章,正如敦煌在文艺历史中占着高峰地位,敦煌在张大千个人艺术生命中,也是最结实的一环!”经过在敦煌扎实的艺术洗礼,大千的画作气势更加恢弘,技巧更加娴熟,手法更为多样,艺术上升至一个全新的领域,善用复笔重色,高雅华丽,潇洒磅礴。陈寅恪撰文评论:“大千先生临摹北朝、唐、五代之壁画,介绍于世人,使得窥见此国宝之一斑,其成绩固已超出以前研究之范围。何况天才特具,虽是临摹之本,兼有创造之功,实能于吾民族艺术上别辟一境界。”

 

  《致简经纶初唐大士》 局部

  大千此幅巨制,作于敦煌面壁归来五年后,技法上如琢如磨已臻化境,对敦煌艺术的领悟历经沉淀,对佛学的内修外弘深悟于心,画幅右上以带有金石韵味的隶书题:

  “大士”者,佛教称佛和菩萨,如观音大士。南朝齐周颙《重答张长史》:“夫大士应世,其体无方,或为儒林之宗,或为国师道士,斯经教之成说也。”唐湛然《法华文句记》卷二:“大士者,《大论》称菩萨为大士,亦曰开士。”亦可特指观世音菩萨。观世音是鸠摩罗什的旧译,玄奘新译为观自在,中国每略称为观音。观世音菩萨是佛教中慈悲和智慧的象征,无论在大乘佛教还是民间信仰,都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以观世音菩萨为主导的大慈悲精神,被视为大乘佛教的根本。

  《致简经纶初唐大士》 局部

  北魏时期壁画中的菩萨是头戴宝冠,身上未披挂璎珞,也没有胡须,但非常明显的是男性的特征;到了隋朝、初唐,受印度犍陀罗艺术影响,菩萨造型则演变为身披璎珞,着彩带长衫,除了脸上有胡须之外,全身匀称如女相,到中、晚唐经过本土“经变”之后,菩萨已经拥有十足女相,脸上的胡须完全匿迹,站立的姿态也婀娜多姿起来。

  《致简经纶初唐大士》 局部

  本幅大士像开脸丰腴圆润,高髻宝冠,手拈双色莲花,身着僧祇支,腰系锦裙,配饰璎珞臂钏,脚踏多彩莲座,脸部与双手用笔肯定精准,裙摆衣纹圆转流畅,功力非凡。全画立体感、层次感极强,以繁复的装饰和绚烂的色彩凸显大士的高贵和慈悲,更显绘者的恭敬虔诚。大士气度雍容华贵,敷色精丽,宝相庄严,尺幅巨大,是大千敦煌题材中的精罕珍品。

  张大千所绘不同时代的敦煌观音手相

  《致简经纶初唐大士》 局部

  菩萨的男相脸部特征和佛手的处理,再次印证了大千对初唐时期佛像艺术的精准研究和再现。关于手相的认识,大千如是说:

  “ 别的我不敢讲,但是我在敦煌临了那许多壁画,我对佛和菩萨的手相,不论他是北魏、隋唐、不论初唐、盛唐、中唐、晚唐以及宋代、西夏,我是一见便识,而且可以立即示范,你叫我画一双盛唐的手,我绝不会拿北魏或宋初的手相来充数,两年多的功夫没有白费! ”

  是幅大士像作于1948年,同年在南京举办了“敦煌艺术展览”。12月在香港的大型画展中,大千亦选了很多自己得意的敦煌壁画临摹作品入展,引起当时观者的强烈兴趣,使更多人能见识敦煌艺术。大千在1949年出国前,已叮嘱儿子张心智和夫人曾庆容,如他此去不能归来,就将家里所剩的270余幅敦煌壁画作品交给政府。虽然多次有人欲以重金购藏,均未舍得。后来这批画经张心智与曾庆容转交四川省博物馆,亦算是完成了大千的一个心愿。其中四川馆藏的一幅初唐供养菩萨,和本件尺幅和精丽程度不相伯仲,或可说,本件是市场可流通的罕见的馆藏级巨制,不啻为寰宝巨迹。大千敦煌之行及其后于世界各地的展览,使敦煌的宝藏得以被重新认识,不单滋养丰富了大千个人的艺术生命,对加强敦煌文物保存和艺术宣传来说,亦是功不可没。

  图左:初唐 供养菩萨 设色绢本 189.7×84.9cm 四川省博物馆藏

  图右:取自敦煌榆林第17 窟菩萨立像 200×64cm。张大千《我与敦煌粉本一套十三件》之一中国嘉德2017 秋季拍卖 Lot273

  本幅大千自题:橅奉琴斋道兄供养。琴斋即为简经纶(1888-1950),字琴石,号琴斋,别署千石,室名千石楼、万石楼、在山楼等。简经纶浸淫书法篆刻五十年,枯老古拙,上追秦汉。篆书雄迈古朴,尤精甲骨。擅以甲骨文字入印,用甲骨文集古诗句为联为诗,天衣无缝,驰名上海。简经纶曾叩书艺于康有为,与张大千、易大庵、叶恭绰、吴湖帆、马公愚交往密切。其为画也,年五十方为之,以书法作画,清淡秀逸,充分表现文人画气息。初作枯松,后及竹石山水人物,张大千以“渴笔澹墨,有松圆穆倩两家意”誉之。二人是艺气相投、惺惺相惜的好友。张大千与简经纶多有书信往来,可见信札中,除了举办画展、托售书画等常见内容外,有两通较为重要。一通约在1938年夏季,自上海寄港,当时张大千已自沦陷区北平脱身抵达上海,并进一步计画秘密经香港转返四川,函中托简经纶打探有关事宜;另一通1940年11月自成都寄出,言及在赴敦煌途中,听到二哥张善孖死讯,自利州赶回奔丧,而张善孖寄存在香港友人处的款项,请简氏代催汇川等等。二人情谊足见一斑。

  简经纶小像

  简经纶《琴斋书画印合集》

  1948年三月,简经纶的《琴斋书画印合集》第一辑在香港出版,该集中刊出了简氏国画、书法、篆刻精品百余,其中一部分是与张大千、徐悲鸿、吴湖帆、郑午昌、邓诵先、谢稚柳等人的合作精品,大千闻之此事,高兴非常,特向简琴石致电祝贺,而此幅初唐大士像,恰恰作于戊子三月,堪为二人深情厚谊的又一明证。

  简经纶为张大千治印 一墨大千

  是幅《致简经纶初唐大士》,精丽中足见堂皇,以敦煌艺术优美庄严的造型与妍丽生动的色彩,统合东西近千年间绘画的精华,超出时空地域,虽起自宗教,更直入人生,洋溢着生命的律动与对智慧、觉悟、慈悲的追求,是其临摹之本兼有创造之功的典范,堪为大千所绘敦煌题材中的光辉瑰宝。

  《致简经纶初唐大士》题识

  中国嘉德2018 春季拍卖会

  预展 Preview

  6/15 - 6/17

  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嘉德艺术中心

  拍卖 Auctions

  6/18 - 6/22

  嘉德艺术中心

  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

  预展 Preview

  6/10 - 6/17

  嘉德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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