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教网| 中国科教第一门户网
当前位置:   首页 > 整合医学 > 正文

李军:三十年故事诉说的是生命记忆

整合医学
来源: 标签: 2018-04-13 16:49:39
昨日听着窗外的春雨声,我想起了家乡的苹果。也许是因为记忆太过的深刻了,也许是现实的一切留下的异样感觉太多。我就写了一点算是回忆,也算是心情文字的东西。不料三十多年的老友张博给我发来一条消息,纠正了几个错字别字,又说读着这些文字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昨日听着窗外的春雨声,我想起了家乡的苹果。也许是因为记忆太过的深刻了,也许是现实的一切留下的异样感觉太多。我就写了一点算是回忆,也算是心情文字的东西。不料三十多年的老友张博给我发来一条消息,纠正了几个错字别字,又说读着这些文字心里觉得暖洋洋的。让他也回忆起当年的很多故事来。我当时就说也给他写点文字。可他说不用了,他现在已经退出媒体圈了。我笑着说,人都可以退出历史的舞台,但是生命的记忆却退不出宇宙的存在。
 
 
昨夜我失眠了,一直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春雨声,心里似乎都能感觉到血液流淌的动态。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啦,总是带着美好前去,回来却总是觉得什么地方伤痕累累的。也许这就是生命的传奇,也是生命自己留给自己的不幸。说好要给张博老友写点文字的,可是就这样的心境,让我都担心真的写出来的文字会不会糟蹋了我们三十多年的情谊,玷污了我们三十多年的生命交往。早晨起来,站在窗前,看到外边的行人都撑着雨伞,来去匆匆。我想不管是啥,此刻的心情也算是此刻生命的记忆,留下来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回报。
 
 
张博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们市里的新闻大咖。这个词我也是从网上学的,如果放在过去,我不会用的。几十年了,我经常能想到当年我们在一起为了家乡的事业挑灯夜战,经常为了一篇小稿子争执的面红耳赤。人就是这样,当年也许还有过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可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都是生命中的喜悦,都是生命中最值得记忆的画面。我印象里,张博最初不是叫这个名字的,他叫张喜民。可后来改名了,为什么改名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他,我想也许在他的心里,当年改这个名字,也是心存一种渴望吧。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当时人家是渭南报的记者,我是县上的新闻干事。当时的渭南报人很少,记得总共也不到十个人。当时是一周出三期报纸吧。而且还是小幅的报纸。不过在当时那也很是了不起的。具体认识的时间我都记不住了,可是有一个细节我和他都没有忘记。当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说到了钞票。记得张博当时说,他这人就把钞票看的很淡,觉得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一种理想,一种对社会的贡献。当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没有他那样群情激昂的样子,我只是说,要是走在路上,看见掉在地上的钞票,我是不会弯腰去捡的。因为那不属于我的。很多年之后,我们聊起当年的那一幕,张博总是开玩笑说,当时我给他的感觉就是太清高了,清高的都有些离谱。
 
 
也许都是年轻人,也许都是有理想的年轻人。后来我们的关系发展的很好。特别是在家乡苹果产业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和我一起为了家乡新兴的产业发展,不惜余力的进行鼓吹。那段时间我们经常都在一起。那年头不像现在的条件,张博每次来县上都是坐着客车来,而且来了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只要他来县上,我们就吃住在一起。当然了,那时候的住的是招待所,吃的也很简单。有时候出外采访,回来过了饭点,我们就去街道上的小饭摊随便吃点。当年还没有后来我们所说的夜市。记得就在街道的西头有一个笼笼肉夹馍的。一个一块钱。我们经常去那里吃。而且感觉很好吃。不过后来我在去吃,就没有原先的味道了。记得有一回他来县上,我说要不再去回忆一回过去?张博说,那就再吃一回笼笼肉吧。
 
 
那是他都当了渭南报社的副总名编辑了,可谓是大名鼎鼎了。可是坐在路边的小摊上,他吃的还是和过去一样,津津有味,而且那吃相似乎也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可我就不行了,尽管也想装出一幅和当年一样的样子来,但最终都没有做好。我记得对张博说,时代变了,这笼笼肉的味道怎么也变了呢。可张博对我说,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我们的生命形态变化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在意。可后来我明白了,作为一位真正的新闻人,持之以恒的心态,不变的初衷,做事的真实就是根本。张博的文字我很喜欢,他在大学历是读中文的。所以他对文字的感悟在我觉来一直很好。他对事业的那种认真的态度就是到了今天我回忆起来也是觉得很受用。
 
 
我经常和他开玩笑,说家乡的苹果能有今天的知名度,他可是功不可没。可张博听了总是笑笑说,是那个时代创造了白水苹果。是那个时代留住了白水人走向辉煌的印记。张博经常说,我的家乡就是他的第二故乡。我知道,这不是客气话,这是发自他内心的声音。因为当年我们为了家乡的苹果宣传,几乎穷尽了自己所有的智慧。现在回想起来,当年那种情形,真的是让人到今天回忆起来都觉得激情澎拜,情不自禁。当年我们写上一篇好稿子,熬上一个通宵,早晨天不亮,他就起身坐班车回市里送稿子去。想想当年的那种精神,似乎觉得生命好像没有跟着达尔文的《进化论》去走,而是在悄悄的退化着。
 
 
三十多年了,很多记忆真的已经模糊了。可是当年为了家乡的发展,为了家乡的进步,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在一起争论。尽管很多时候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然而我们合作写出的很多稿子,就是在今天读起来也会让人受到感动。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我们听到了家乡有一座兵站,只有五六个人,已经很多年了,可是县上竟然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当时我想,那里肯定有故事。当我把这信息告诉张博的时候,他和我一样的激动。我们决定要去采访的那天,两人合伙去商店里买了一些吃的,心想,和战士们在一起聚聚也许就能聚出很多感人的故事来。
 
 
听说前不久张博来县上给通讯员做培训的时候,讲到了我们的那次采访。我当时因为有其他公务外出了,不然我是不会放弃那样的机会,我也想听听老友这几十年的新闻路到底走的有多么的厚实有趣。可是事不由人。不过我回来听人说,那一次他的报告讲的很精彩,还说到了去采访兵站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们对新闻的理解和认知真的和今天有些不一样了。如今一份材料就可以写一篇稿子。可当年我们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习惯。
 
 
记得那次我们去采访一位乡党委书记,严寒的冬天,我们凌晨五点就从县城出发了,六点刚过我们就到了乡上,结果一问说是书记一夜未归,就在修路的建设工地。于是我们又驱车前往工地。朦胧胧的天气里,我们看见乡党委书记的时候,只见他披着一件黄色的棉大衣,转身的瞬间看到了他胡须上的冰凌,那一刻,我和张博几乎同时转头对望了一下,心里的感受我敢说,在那一刻真的都被震撼了。后来我们用《他是一把泥土》为题写了长篇的人物通讯,在渭南报一版头条的位置刊发了。当时在县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张博来自农村,小时候经历过苦难。所以他对黄土地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对新闻有一种痴心不改的努力。当时我们要写因为身患癌症却能面对死亡而大笑的女人。我记得很清楚,文章的第一稿是我拉出来的。因为要写的主人翁就和我在一个单位上班,就坐在我的对面。可以说我们是朝夕相处的。当时张博进行第二稿的加工的时候,他就加进去了很多细微的细节。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的原因就是这种无形的互补。他对事物的观察一直是我敬佩的。记得当时他写的主人翁走进手术室的那段描写,现在回想起来都特别的感人,让人不光是是对生命的感动,而且有种对世界空灵的心灵滋润。
 
 
张博为了我的家乡,写过很多脍炙人口的文字,不管是苹果产业的《一叶小舟托起黄土魂》,还是《新民说,他是农民的儿子》,还有《黄土塬上的12号兵站》,就是今天翻看起来,也能让人心灵感到震撼。后来他做领导了,写稿子的时间相对就少了一些。加上我后来没有离头的离开了做新闻的环境,我们几乎就再也没有过合作。但是几十年的感情却把我们的心紧紧的拴在了一起。每次他来县上公干,总要腾出时间和我聊了一阵子。我们喜欢回忆过去,我们喜欢用新闻人的目光来审视眼前的世界。
 
 
后来我去教育局上班了,过了三年的时间,张博突然有一天对我说,几十年了,我们总是合作给别人做嫁衣。是不是也该写写自己新的领域里所做的事情呢。我当时因为他是在和我开玩笑。因为在县上做宣传十几年,我还从来就没有想过用自己手里的笔为自己写点什么。我总觉得对我来说,新闻的价值就是家乡。我们需要世界知道的不是我自己,而是生养我的土地和家乡。虽说后来我去上班的地方已经和新闻无关了,没想到了我和张博交往的几十年里,他竟然要给我写点文字。记得没过几天,他就给我打电话说,他要来县上,好好的采访一回我坐镇的教育系统。不为别的,就为曾经的新闻人做事业用的也是新闻的精神,出彩的也是一版头条。
 
 
开始我想拒绝的,可我又觉得朋友是好意。于是我给他出了一道在我看来几乎就没有办法完成的任务,想着他就会退缩的。我告诉他,写可以,但是既然是大名鼎鼎的总编辑来写,那就不能少于一万字,不能不上一版头条。结果张博哈哈大笑,说干了一辈子新闻,他就不信没有一万字的渭南日报头条。就这样,他来了。那些天里,我几乎一直陪着他。尽管我们都已经走过了人生半个多世纪了,可我发现,他对新闻的挚爱还和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对新闻的理解还是那样的痴心不改。
 
 
他每天都深入到一线进行采访,那种细致连我都觉得有些受不了了。我告诉他不用辛苦了,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能写上千二八百的字也就行了。再说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的。可是张博说,既然来了,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在这片属于自己第二故乡的白水找到自己心灵的真实感受。最后他临走的时候对我说,这回他亲自主笔,也许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次主笔写大稿子了,因为不久他就该退居二线了。我知道,张博这是在调侃,其实对于生命来说,对于张博来说,退就是一种形式,而不是生命的本真。
 
 
他走了有半个月的时间吧,我记得是一个晚上凌晨之后的时间,他给我发来一条微信说,稿子写好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大满意,让我先看看,再提点修改的意见。于是他把稿子发给我了。我一看果然超过了一万字。他用《一个小县的教育革命为题》,把家乡多少年来的教育变化写出来了。我能感觉到,他是在用心灵的真情写文字。他是用思考的灵魂在审视。我说过的,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有起因的,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是那一个人就可以涅槃的。我很认真的把稿子读了两遍,我还是第一次没有在张博的稿子上写过一个字的。我觉得做了一辈子新闻的张博,这大概还真的是最后一次用心灵的感悟来写文字。
 
 
最后稿子在《渭南日报》一版头条的位置刊发了。一万多字的头条稿件,我记不清渭南日报还有没有过先例,但是至少是很少很少的了。稿子刊出的那天晚上,张博给我打电话说,任务总算完成了。不过说心里话,好多年没有这样的采访过一项事业,好多年没有心怀一种感情来写稿子。这回算是又体验了一回做新闻人的价值。这篇稿子让他觉得,这一生做新闻不悔,做新闻值得……
 
 
这就是张博,我三十多年的朋友。尽管他说让我不要写他,因为他已经淡出了媒体界。可我想,淡出的是现实,留下的是传奇。大概人生最得意的就莫过于此了……
 

稿件发布与内容纠错:18309209791

行风监督电话:15529092222

创意策划与直播服务:15667159999

违法与不良信息举报:kjw@kjw.cc 029-89696369

频道精选

回顶部
关于我们| 网站地图 | | 新浪微博| 全国地市频道加盟热线:15529092222

Copyright © 2018 科教网(中国)All rights reserved   陕ICP备18015870号-1

科教网 - 中国科教产业第一门户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