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云南某高校学生梳理的“在学校，最让你蓝瘦香菇（网络用语，意为难受想哭）的十件事”中，“革命友谊变成了投票、转发、拉粉丝”名列第七。“有了投票以后，随时感觉友谊变得就像工具一样，不得不帮忙，也不得不去做。”“有了投票以后，我被好多人嫌弃。”

“说起拉票，真是一把‘心酸泪’。”浙江某高校团支书章均（化名）说。

投票付出的人情成本远远高于一个票数

不久前，章均（化名）所在的班级入围了一个全国性的“优秀班级”评选，然而学校只有两个班级过初赛，最终能否拿到荣誉称号，还要取决于微信上的得票数。

“想给班级争取一分荣誉”的章均，一开始想寻求学生会的帮助，希望学生会能动员学生们帮忙投票，却被婉拒。“和大学生相关的投票活动太多了，学生会拉自己的票都拉不过来”。

无奈，章均只好组织了本班的七八个班委，用班费购买了一些小礼物，接连几天，拿着小礼物挨个宿舍去拉票。

虽然跑遍了学校的宿舍楼，章均却没有在朋友圈里大张旗鼓地拉票，“让人家投一次两次还好，3次以后人家可能就不想理你了。”章均说，投票付出的人情成本远远高于一个票数。

也有人劝章均：“何必那么辛苦，不如直接上网‘买票’。”

记者打开淘宝网，在地址栏输入“拉票”两字，页面上便显示四五家店铺的链接，价格从0.2元/票到1元/票不等。记者询问店家，刷票是否会被活动组织方查出，店家表示：“我们上万人的团队人工投票，保你成冠军！”

“之前有机器刷票的，后来被查封了，现在基本都是人工票。”资深自媒体运营者李奇（化名）说，目前人工票价格基本在0.2元/票到0.4元/票左右，但如果加上额外的“限制”，如“先回复公众号后台才能投票”或“指定地区才能投票”，那么每一票的价格可能会被炒到1元甚至更多。

章均感叹，“拉一次票，真是劳民伤财”，最终他没有上网“买票”。“大家都知道，投票往往只是一个‘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