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舟十一号,我是北京。”

“神舟十一号到。”

“祝海鹏大哥,生日快乐。”

……

24日是新华社太空特约记者、航天员景海鹏的50岁生日。24日7时10分,代号“北京”的戴堃给景海鹏送去了来自地球的第一声生日祝福。

作为天宫二号的总调度,今年30岁的戴堃在此次任务期间主要负责各环节的组织、计划、调度指挥工作。

在外人看来,能与航天员直接通话,很风光。但是,这一声“生日快乐”背后,是戴堃在工作岗位的坚守。

从23日5时开始,戴堃就要密切关注航天器、航天员的动态,确保正常运行,直到24日8时。

戴堃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放了一张行军床,对于身高1米85的戴堃来说显得有些“娇小”,上面还散落着几件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

“任务期间,工作强度比较大。”他说,“实在困得不行,就会去眯上一小会儿。”

“5分钟内,要下达40多条口令。压力山大。”戴堃这样描述自己在岗位上的感受。

由于信息量多、责任大,他不仅要熟悉各种程序制度、技术方案和预案,掌握各个岗位、系统间的流程和职责,还要随时随地判断和准确领会专家组的决策和意图,具备灵活处置突发事件的能力,能够在应急情况下应对自如。

戴堃举例说,如果地面突然有与航天员沟通的需求或任务,首先要选取天地通话的链路,然后知道由哪些岗位来发送指令、控制,哪些岗位来切换图像,谁来通话……看似简单的动作,却需要对每一个环节都熟记于心,然后流畅地操作。

号令八方,调度各种资源,很庄重、很有使命感——这是戴堃在2008年刚工作时对总调度的定位。

2011年,神舟九号任务期间,戴堃第一次有机会和航天员对话,虽然只是简单的例行交互,戴堃却觉得很幸运:“我的声音能到太空去,太空人中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还反馈给我,这种感觉特别的神奇。”

这时,戴堃更有一丝本领恐慌:“看到经验丰富的同志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出色完成工作,而自己还有很大的差距,比较着急,想快点走上正轨。”

正是这样的“恐慌”加上“想要做得比别人更好”的决心,成为驱使戴堃前进的动力,让他在短短几年间,成长为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最年轻的总调度之一。

在戴堃不足50厘米宽的工作台中间摆放着一台黑色的调度单机,上面除了麦克风,还贴着“天地通”“天宫中心”“神舟测站”等绿色标签。戴堃正是通过这台小小的调度单机,来下达实施成千上万条的口令,把每一个关键口令都准备无误地传达到每一个点号上。

“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都会影响到任务的成败,航天员的生命安全。”戴堃说,“我们是与航天员天地连接最紧密的环节,几乎也是唯一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