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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岗谈琼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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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标签:石岗谈琼屁股 2014-02-17 18:46:12
我取的这个文章题目是有毛病的。我的这一篇文章是要说琼画的屁股。琼是一个画家,她画了一组油画,专画人的屁股,这组屁股系列的油画,在国内和国外都有一些影响。

    我取的这个文章题目是有毛病的。我的这一篇文章是要说琼画的屁股。琼是一个画家,她画了一组油画,专画人的屁股,这组屁股系列的油画,在国内和国外都有一些影响。我见过琼画的这些屁股油画,所以要写文章说说这些屁股画。而不是说琼本人的屁股,她的屁股我没有见过,即使见过,也是隔着衣裤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所以,肯定地说, 文章标题应该改为“琼的屁股画”或者“琼画的屁股”,而不是“琼的屁股”。

  琼是西安的一个画家,长得说丑不丑,说美不美,敦敦实实的。她长相的特点是身肥脸瘦,勃颈之上,五官完整而清晰,也没有多余的赘肉,虽说不上好看,但也耐看。脖颈以下健壮肥硕。我始终不愿意说琼是一个女人,因为琼的生理特征是个女人,她有丈夫,也生了一个女儿,但是,她的社会特征却似乎是一个男人,她抽烟,而且就着烟雾论道,她喝酒,仗着酒兴发疯。她敢以行为艺术之名,把自己肉体之外的东西全部扒拉掉,赤条条站在众人的眼睛前面,常常搞得许多看客直咽口水,普通女人,敢吗?


琼的自画像

  琼就是这么一个人。她生来可能就是要制造一些事端的。“偏偏”这个词用在琼身上似乎最合适。女人生来似乎应该无才有德,而琼偏偏有才有德。女人生来似乎应该娇小可人,而琼却偏偏五大三粗。女人生来似乎应该藏于闺中,而琼偏偏游走于世界之上,招摇于江湖之间,还常常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形式搞怪。画画似乎应该画人的脸,而琼却偏偏画人的屁股。她为什么这样“偏偏”呀?她就这么“偏偏”的。

  琼这么一个人,可能是世上不多存在的一个存在,而这些不多存在的存在,才更加叫人怜惜。

  这世界自从有了人,人有了大脑,大脑有了思维能力,就出现许多装逼的人物,这些装逼的人都想把世界说清楚,大到宏观宇宙,小到鸡毛蒜皮,西方从苏格拉底、柏拉图开始,中国从老子、孔子开始。这些人费尽心力,写了不少东西,说了许多话,想说些名堂出来,结果,过不了多久,就有更装逼的人出来,说一些话,把前面装逼的人说成傻逼了。就这样,装逼者与傻逼者不断转换,周而复始。

  同一个人为什么一会儿很严肃地装逼,一会儿又变成傻逼了呢?这是因为,这世界上存在一个更牛逼的存在,他可能就是中国人说的“冥冥”,也可能是西方人说的“上帝”,也可能是西方和中国之间那些阿拉伯人说的“真主”,他们才是真正待在一个地方,看着人间这群人在那里演戏,很牛逼地安排这些事情的命运和结局。所以,中国人常常叹息“唉!一切都是冥冥中安排好的。”西方人干脆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阿拉伯人说“惟真主的意志是完美的。”那么,什么是冥冥中安排好的?什么是上帝的想法?什么是真主的意志?他们是永远不会让人类看得见,摸得着的。这太牛了!

  我也想装一回逼,不怕人笑话,也想很牛逼地猜猜冥冥中,上帝和真主的想法。我觉得,冥冥中上帝和真主的想法,就是不让人类安宁,好让他们看热闹。所以,自然界中,才万物相生,人类社会才纷纭多情。自然界中,高到极寒,低到极暗,美到极香,丑到极乱。人类社会,一会儿太平盛世,一会儿战乱纷争。一会儿秩序井然,一会儿杂乱无章。人性中,善恶并存,公私相触,离散相随,生死相依。冥冥中上帝和真主把一切都搞得复杂无序,而只给人类短暂的生命和有限的智力,所以,人只能很努力地说一些自己认为很牛逼的话,结果,上帝他们又玩出一招新东西,人类又傻逼了。

  但是这个世界需要这些装逼的人,否则,人类永远无法猜透上帝们的意思。你上帝不是很牛吗?我们人类就使劲猜,你说道高一尺,我就要魔高一丈,一直逼得你告诉我们你的想法和意志。这些猜上帝们想法的人,就是牛人,牛逼得很,都会写入人类历史。这就像西班牙人斗牛,在斗牛场上,人是上帝,牛就像人类。上帝安排好一切,而牛却疯狂去抵触上帝,虽然一头头被刺死,但是,偶然也会有一两头牛,把尖尖的犄角,插入上帝的皮肤,让骄傲的上帝疼上一阵子。

  人类社会按上帝的意思,安排好了,冥冥之中也写好了剧本,每个人只需要你按剧本演戏,供上帝观赏。比如说画家,你就好好画上帝安排的好的东西,山川、河流、美人、高楼。但是,却有一些人,似乎是魔鬼附体,偏偏要画那些别人都不画的东西。比如琼,就画屁股,她不按冥冥中安排的节奏走,是逼迫上帝的人,她是牛人!非常牛!

  毛主席也是一个牛人,是不把上帝放在眼里的。毛主席说过一句话,很耐人寻味,他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我过去常常想,人民很牛,为什么历史书上写人民很少,写那些牛人的很多。这几年,我常常开汽车,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动力就是汽车的发动机,发动机很重要,但是司机更重要。如果司机是个傻逼,把车开到沟里,发动机还在使劲往前冲,这时候,发动机就是十足的傻逼。

  在历史上,司机就是那些牛人,人民就是被司机驾驶着的发动机。人民前进或者倒退,人民走哪条路,都是要牛人们引领的。否则,冲到沟里还在使劲,这就让上帝们看了大笑话。毛主席,牛呀!他没有说过人民是司机。

  琼似乎天生是牛人,她要驾驶某种东西,找一条路前进。这世界,庸人与牛人的区别,可能就是庸人们只会跟着前人的脚步亦步亦趋,或鹦鹉学舌,或邯郸学步。而牛人却朝思暮想着找不同的路,哪怕找到的路是一条死路,也不要紧,最少可以告诉后边的人,这一条路走不得。琼在画画时,就在找新路,你们画脸蛋,好了,我就画屁股吧。

   牛人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这得要“本钱”。《水浒传》里,西门庆要勾引潘金莲,找王婆拉纤,王婆当时就给西门庆开了三个条件。一是要有钱,二是要有干这些风流事的时间,第三个最重要,就是“本钱”,你不是要勾引美女吗?你的那个“本钱”要大,让美女喜欢才行,否则,就像老鼠尾巴蘸油,油瓮那么粗,你那么细,油瓮没感觉,你还玩什么呢?

  当牛人,给画画找一条新路也一样,也要有本钱。琼的本钱就是她的才华,和她的技巧。她是正规的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毕业的,而且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学生,那是靠真本事千里挑一才考上的。而且,琼毕业后又画了几十年,技法纯属自然。她画脸已经画得很好,她常常给一些爱露脸的人画肖像,把对方画得一惊一乍,爱不释手。牛人爱画牛人,她画毛主席,一幅能卖几十万。突然有一天,她觉得画这些脸已经画着没意思了。因为她年龄大了些,阅历深了些,儒释道也懂了些,她就决定画屁股了。

  我一见到琼,就有写她的冲动。琼不单调,有故事,不肤浅,有内涵,既谙熟于技,又有些道行。这样的牛人写起来,有话可说,不像很多画家,把别人的画临摹得十分相像,像一台复印机,而自称为“大家”,拿出去忽悠“发动机”。其实这样的画家,就只配一张简单的说明书就够了,还用得着说三道四吗?中国可能有这样的画家几百万,说明书上都写是继承谁的风格,学了谁的画法,画成自己的这种没有思想和见识的玩意。而琼不是这样的,一张说明书说明不了她,必须有一篇文章,一片像模像样的文章,来说明在21世纪初期,西安的画坛上,曾开放过这样一朵奇葩。

  我和琼认识,是在西安一个叫阿罗本的酒吧里。那天是大年初八,从异乡回来的我到酒吧会友,就见到了琼。琼偏着头,嘴里咂着一根中南海,长长的头发斜披在肩上,一张不丑不美的脸很是生动。琼声音浑厚,操着典型的西安话,她说,一切都是缘分,一切都是缘分呀!今天见到我,算是见到高人了!我向来理智而喜欢装逼,我对琼说的这几句目前最流行的假话套话倒不十分反感,因为琼脸上的表情十分真诚,语气也不夸张。于是,我从内心里接受了琼,也接受了她的那几句套话。可能就是缘分吧。我心里说。

  我们坐的是酒吧,自然要喝酒,于是,我和琼开喝了。琼很冲,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大声吆喝。那天,她带了一个她的小师妹,我带了一个我的老师兄。我们四个人,把一个小茶几围定了,就那么开喝了。老师兄和小师妹因为开车,都不喝酒,这就剩下我和琼了,我们在琼的一片缘分声中,一连干掉了六瓶波尔多,喝得老板娘心疼得直翻白眼,因为我和琼都是老板娘要好的朋友,老板娘不好意思收钱。我们也就只管拿红酒当啤酒喝,最后,把琼喝得趴在地上吐开了。琼一吐,我就开溜了。

  我刚说过,我是一个装逼的人。中国从有我开始,所有的逼事情,我都装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最装逼的就是戴着纪念章,背语录;七十年代最装逼的就是交白卷,穿喇叭裤;八十年代最装逼的就是考大学,嘴里来几句尼采、叔本华,再来几句鬼厉鬼气的歪诗;九十年代,最装逼的事情就是行为艺术;21世纪开始,最装逼的要算国学了,就是把古人那些装逼的话,拿出来说给别人听,然后,看着别人一惊一乍的,很好玩。

  琼和我在酒桌上说了她的经历,我发现,她是女版的我,也是装逼的行家,我的那些逼事,她都干过。只不过后来,她用油画布装逼,而我却用了电脑。我们就像一个版本印出来的两张人民币,我是阳面,她却是阴面。

  后来我在网上搜了琼,有许多写她在英国办画展的报道,还有一个英国装逼的威尔士文化部部长戴维斯在开幕式上,对琼的画表了态,他说琼当代绘画艺术《众妙之门》系列和《花魂》系列作品是最具有当代元素的国际文化品牌之一。

  这评价牛呀!

  其实,琼的这一组屁股系列的油画是不能叫做《众妙之门》的,众妙之门一般指的是女性腹下两腿相交的地方,那里是产生生命的地方,所以被装逼的文人称为众妙之门。而琼画的是女性背部之下两腿相交的地方,那里叫屁股,也叫臀部。是承载身体重量的地方,而且还经常排污泄垢。众妙之门是女人的前门,而琼画的是女人的后门。

  按常规,屁股这东西是不登大雅之堂的,除了皇帝的屁股,是要坐江山的,其他人的屁股,是人体中最卑贱的玩意,是不能轻易示人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屁股却是人体中最憨厚老实的一个,也是最具有《易经》中说的“厚德载物”品行的,人的头脑常常犯错,挨打的却总是屁股。人身体不管什么地方生病,针总是打在屁股上,身体不需要的排放物都从屁股中排出去,屁股另一侧的东西,常常享受快感,屁股总是在后面默默用劲,憨厚地帮忙。这样一个具有“厚德载物”高尚品行的东西,却常常被人类忽视了。

  幸好有琼发现了屁股的美德,把屁股画出来,让它威风凛凛地站在人们面前。

  在琼之前,屁股在文化史上也是被提说过的。

  中国的文化史上,屁股是作为性器官的一部分,在艳词中被描写,唐代文学家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就写过一篇长篇艳赋,名字叫《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这篇秘藏于皇宫中的艳赋,是歌颂男欢女爱的,专供皇帝欣赏,后来藏在敦煌鸣沙山石窟中,上上个世纪末被法国考古学家兼盗墓贼伯希和发现,偷回巴黎去了,现藏巴黎法国国立图书馆,供法国人学习中国古代房中之术,也算一种文化交流吧!这篇艳赋有几句写到屁股,“思心静默,有殊鹦鹉之言;柔情暗通,是念凤凰之卦。乃出朱雀,揽红裈,抬素足,抚肉臀。”大家注意了,我引用的最后一句“抚肉臀”就是爱抚屁股的意思,这是办好事的前奏吧。

  有一个外国人写过一首肉麻的屁股颂,他是一个纹章诗人,叫厄斯道尔•德•博利厄,他写道:

  “啊,女人的屁股!少女的屁股!

  丰满的屁股,匀称的屁股,

  你用一圈鬈毛做篱笆

  封锁着,关闭着,只在

  该干别事时才张开的嘴巴。

  起褶的屁股,圆润的屁股,可爱的屁股,

  虽然常与你的同伴发生碰撞,

  可一旦吻起它的蒂核,

  人就颤抖,急着要把美事干完

  这首小诗发表于1537年,是人类文化史上为数不多的专门写屁股的歪诗。

  我引用这些东西不是纯粹装逼卖弄学问,而是想说清楚琼画屁股的文化渊源。我觉得史上不管有多少人注意到过屁股,都没有发现屁股“厚德载物”的美德,这一点,可能只有琼发现了。

  琼画的屁股都很抽象,都很有表情,似乎是有思想的。琼的画向来很会用色彩,她常常用大俗表现大雅,她画的《画魂》系列油画就色彩艳丽,很抓人的。她把用色彩的技巧用在画屁股上,自然那些屁股都很有些看头了。

  说起来也怪,见了琼的第二天,我在网上就看到一个美女用屁股的来表演《命运交响曲》,那女人屁股上的肌肉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很是神奇,看得人一惊一乍,鼓掌欢呼。这让我又发现了屁股的另一种神奇!

  我快写完这篇屁股文的时候,突然,琼打电话给我,说要聊聊,我说我要写一篇她的文章。琼说,那她是不是应该多给我讲讲她的事情,我说,千万别讲,熟人不好下手!

  琼,姓李。可能有李唐皇室血统,有待考证。
    
    2014年2月13日星期四于含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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